尼古拉斯·佩勒姆(Nicolas Pelham) 《经济学人》驻中东记者
2018年,在中东要留心越来越强的伊斯兰主义撤退信号。在该地区,越来越多的人将会重新发掘世界性的意义。
对宗教运动的意义不再抱有幻想的新一代会对“伊斯兰就是解决之道”的观念提出挑战。在伊拉克大选中,世俗党派获得的选票份额会增加。因为坚信“伊斯兰国”不会再回来,摩苏尔的小姑娘们都回到了学校,成年女性也将取下遮盖全脸的面纱,重返大学校园。
埃及的教士们会抱怨教民数量下降。伊斯兰主义的两个标志——胡子和面纱——也将越来越少。开罗获得经营酒精牌照的咖啡店也会多起来。
传个信儿给伊斯兰教法
伊斯兰教法的地位日渐式微,借着允许穆斯林女性与非穆斯林男性通婚的新法律之光,居住在欧洲的突尼斯女人们会带她们信仰基督教的丈夫回到老家。连沙特阿拉伯也放松了控制,允许女性骑自行车、开车。期待更多沙特女性身穿热辣衣裙的视频吧。
埃及、沙特阿拉伯以及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的领导人会利用民众的情绪来对付他们的宗教政敌。但是,这波新的自由主义会采取非常狭隘的方式。就像19世纪中期的奥斯曼帝国苏丹一样,如今的中东专制领袖们会用改革和现代化这样的字眼来削减宗教团体的权力,然后加强自己的权力。
在遏制伊斯兰主义运动声势的过程中,政府会减少宗教在公共场所的存在感。埃及总统对该国伊斯兰教官方领袖爱资哈尔的抨击会增多。因为担心被叫到安检点审问,虔诚的穆斯林男人们会剃掉胡须,女人们也会摘去面纱。政府会利用官方媒体和学校课程宣传世俗观念。少数民族也会乐于从伊斯兰主义的压迫下被解放。
社会学家会注意到,婚前性行为在一些城市已经变得习以为常。虽然屡受科普特(埃及基督徒)牧师的指责,但是埃及的离婚率,尤其是基督教徒的离婚率,仍将上升。
老一辈会谴责道德沦丧。不过,有些官员会强调释放性压抑为社会秩序带来的好处。失业和高昂的花费让很多阿拉伯青年很难攀到婚姻的门槛。权益组织会继续抱怨他们组织的很多非官方活动被压制,同时也会因为个人主义和个人自由度增加而雀跃。■
(翻译:马文英,审译:袁雪)